不过‘霸道小姐爱上我’是没法下架的,这本书现在撑起了整个天然居一半的话本销量。
这种自斩根基的事情谢辰还是不会去做,再者……自己也写得很开心。
翌日一早走出房门,谢辰的眼眶有些泛黑。
武则天在天刚刚微微亮的时候就走了,他就眯了不到一个时辰,武则天要回到对面的宅子里面去,毕竟一大早宫里的人就会来接她回宫。
进宫前,还会检查她的守宫砂是否还在,并且还会有女官来检查她的身体,等到确定没什么异样,这才走出宫门入宫。
叹了口气,谢辰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堕落,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正直英明一个人,如今也开始沉迷于女色而无法自拔。
只是脑中时不时还浮现起凌晨武媚娘突发奇想要把他当作冰激凌来食用的一幕,谢辰还是动摇了。
‘啪’
扇了自己一巴掌。
谢辰皱眉骂道:“我特么居然动摇了!”
既然决定要做回自己,那就得出门了,杨氏那边谢辰没打算去,既然她都打算装傻充愣,自己又何必把话说得太明白。
…
沐晚晴来白露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谢辰主要让她负责布料的质量以及原料的管理。
“原料价格很高?”
谢辰问道。
沐晚晴点了点头:“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快要买不到麻丝跟生丝了,苎麻线现在也要七八十钱一斤,昨日那几个卖麻的商人遣人来告诉我们,他们要回江南采购苎麻。”
“怎么办,这样下去咱们很快连匠人们的工钱都发不起了。”
谢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苏月此时走了进来,她面无表情,姣好的面容永远收拾得一丝不苟。
微微躬身行礼之后,苏月道:“还请大人拿个主意。”
“先加大价格收购原料,不管多贵,先保证工人们有活干!”谢辰沉吟道:“另外将之前已经织的布料全部抛售出去,价格就按照市场价格来出售!”
赵郡李氏家大业大,布行生意作为他们的根基更是已经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谢辰想要靠着单单比拼布料价格优势跟他们碰撞无异于是螳臂当车。
傍上了太子的李家如今是春风得意。
苏月微微颦眉,等到沐晚晴走出去之后,她声音有些凝重地说道:“宫中开年的份额有七万匹,还有不到三个月,现在将存货全部出售出去,咱们未来三个月不一定有七万匹布。”
谢辰笑了笑:“七万匹不是什么大数目,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觉得我们怕了。”
“你有什么后手?”
谢辰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看到谢辰的脸色,苏月微微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也就索性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郑重地道:“宫里的事情耽搁不得,若是耽搁了,怕是陛下会……”
谢辰点了点头。
苏月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谢辰突然笑道:“苏姐姐,多谢了。”
苏月身子一怔。
而后无声地低头往外走去。
似乎……连那双莲足都迈得特别快。
下午的时候李治来了,小正太还是保持着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只不过后面的刘崇看起来又矮又胖又猥琐。
“殿下,要不把刘崇打死吧。”谢辰摇头道。
李治瞪大眼睛:“为何?为何要打死刘伴伴……”
谢辰叹了口气:“太丑了……”
刘崇站在旁边笑意盈盈地没说话,只是眼神里早就对谢辰充满了敌意。
这狗一样的东西!
李治摸着下巴转头看了看刘崇。
这一下子把刘崇吓得不轻,忙道:“殿下,奴婢生的是丑了点,可奴婢忠心耿耿啊……”
“曹操也说自己忠于汉室。”谢辰道。
“你!”刘崇恨不得杀了谢辰。
李治吁了口气,有些幽怨地看着谢辰,道:“谢师傅说笑了,刘伴伴虽然丑了点……吃饭还吧唧嘴,睡觉还说梦话磨牙,有时候吵得本宫静不下心来了,但……大抵还是忠心的。”
呜呜呜呜……
刘崇差点哭了出来。
谢辰点了点头:“那好,若是以后刘崇反了,我第一个就把他宰了。”
李治莞尔一笑,而后谢辰拉着李治的胳膊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李治有些诡异地看着谢辰,问道:“非要这么做吗?”
谢辰郑重地点了点头:“嗯,这些商人最坏了,不好好惩治一下是不行的。”
李治有些犹豫,那张脸上一脸纠结地说道:“可是父皇说,为人君者当善行天下,虽说商贾重财而轻义,可说到底还是大唐的百姓,这么做是不是……太功利了?”
“怎么会呢!”
旁边的谢辰摇头,郑重道:“殿下爱民如子,这是不忍百姓们过苦日子,哪里是功利呢?殿下不用担心,要是陛下追究起来,咱们就说是刘伴伴的主意,刘伴伴是个好人啊,顶好顶好的好人,他必然是不介意的。”
刘崇吓得浑身冷汗潸潸而下,脸皮都吓得发白了。
狗一样的谢辰!
你坑杂家!
李治先是沉吟,刘崇看着殿下沉吟的脸色,心里松了口气,殿下只要肯犹豫,那大抵还是能分得清对错的,这狗东西的主意都是些坑人的主意,想来殿下不会答应。
“好……,就按谢师傅说的办!”
谢辰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
刘崇突然‘扑腾’一声,整个人瘫软无力地摔在地上。
…
长安城贩卖麻丝跟生丝的商贾很多,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荥阳的郑家。
长江流域作为种植苎麻的主要产地,基本上全国各地的麻布原料都来自于这里,其他地方虽然也有少量种植,但还是比不上荥阳的。
荥阳郑家跟李家不同,郑家算是名副其实的书香世家,当朝鸿鹄寺卿郑元寿便是郑家家主,郑家的人并不直接做生意,而是委托给自家的外戚。
谢辰下了邀请函,邀请了如今长安城里面最大的麻丝贩子杜麦。
杜麦府上,拿到邀请函的杜麦斟酌了一番,随后便急匆匆地去拜见了家主郑元寿。
郑元寿正在鸿鹄寺卿衙门里,听到是杜麦求见,心知此人是郑家心腹,也赶忙接见。
讲明白事情原委之后,杜麦有些心急地道:“家主,这……我是去还是不去?”